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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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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過敏

“這麽沈不住氣,只是敲了一會兒你就來開門了,萬一是壞人怎麽辦。”一只手環住她的腰,耳邊吹來一股熱氣,“走到半路突然發現忘記把藥給你了。”

芽衣擡起頭,少年的一縷頭發落在她的鼻尖,眼對眼,視線相撞,她的心一顫。

“幸村君對女孩子都是這麽隨便的嗎”芽衣往後退了一步,皺著眉頭,生氣的說道。

幸村淡然一笑,嘴角扯開的弧度恰到好處。

“淺倉桑,一般的女孩子我一定不會對她隨便。”少年笑的如斯般美好,看的芽衣脊背一涼。

所以說,她是比較特殊的女孩子了。手緊緊地捏著衣角,芽衣的嘴角一抽,盯著幸村,略帶不滿地說:“幸村君,我該感謝你的誇獎嗎?”

“咦,淺倉桑,我剛剛誇獎你了嗎?”他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可惜眼裏洩出的那丁點的笑意還是出賣了他。

芽衣咬了咬牙,怒瞪了他一眼。

“幸村君!”

“淺倉桑也覺得‘幸村’這個姓氏很好聽嗎?那不如……”幸村頓了頓,狡黠一笑,“冠上幸村這個姓如何?”

芽衣怒極反笑,退到門內,虛偽的笑著,“幸村君,你是要我到你們家去當童養媳嗎?”

稍稍思考了一下,他隨即了悟,知道她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他也沒在意。幸村悠然自得走進去,反手把門帶上,笑得如沐春風。

“淺倉桑,我是家裏的獨子,恐怕你想給我的弟弟當童養媳的夢要破滅了。”他無辜的看著她,聳了聳肩。

“不過家裏到還是有一個妹妹。”他挑眉看了她一眼,“難道說……”

“說什麽!”她防備地看著他,大腦進入警戒狀態。

幸村失笑,就站在那裏,也不說話,故意吊著她的胃口。

“幸村……”

“淺倉桑總是這麽防備我,把我拒之門外真是令人傷心呢。”話題一轉,幸村的語氣淡淡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芽衣,唇角上揚,右手擡起來摸了摸下巴,明明是猥瑣至極的動作卻硬生生被他做的帶了幾分優雅。

突然,幸村往前走了兩步,傾身而上,嚇得芽衣慌忙的後退。後腳跟絆到臺階,她的身體慢慢地向後倒去。

砰的一聲倒地,芽衣連忙站起,楞楞的看著墊在她身下的人。

【以前怎麽就沒見過你這麽愛玩英雄救美。】她反應過來,蹲下來扶起幸村,輕聲嘀咕了一句。

芽衣蹲在他旁邊,手伸到他背後,扶著他的腰。幸村大方的把手搭在她肩上,借著力慢慢的站起來。就在他完全站好,芽衣想要松手的時候,幸村突然整個人往她身上倒了過去,臉色蒼白。

“幸村君,你沒事吧?”芽衣接住幸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扶著他往客廳走去。

“等等……”幸村喊住她,芽衣不解的偏過頭,問:“怎麽了?”

順著他的視線往下,芽衣松了松手,“我去給你拿拖鞋,你等等。”

她左手撐著幸村,右手伸出去勾了一雙拖鞋過來。

等幸村換好鞋子,芽衣扶著他去沙發上坐好,就去櫃子裏翻了翻。她記得上次父親買來的跌打酒好像還有的。

“呀,找到了。”她自言自語著,把那瓶跌打酒拿出來,濃郁的藥酒味令她不適的皺了皺眉。

“幸村君,你傷到哪了”

“後背可能烏青了,有點痛。”幸村指了指後皆,自覺地趴下來。

【餵,不是吧。】芽衣尷尬的扒了下頭發。

“淺倉桑?”幸村扭過頭,“要不然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他伸手想要去拿芽衣手的那瓶跌打酒。

“嘶……”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他整張臉慘白的嚇人。

“啊,我……你別動了。”芽衣慌忙把他壓好,眼睛一閉,咬咬牙,拉開了他的衣服。

前一世她雖然是幸村精市的女朋友,不過兩人之間最親密的接觸也都止步與接吻,而接吻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淺倉桑,個人建議你最好不要閉著眼睛。”幸村輕咳一聲,看了眼墻,語氣平談的說:“因為往往閉著眼睛會很容易摸到某些不該摸的地……嘶……”

“幸村君,你今天廢話真多。”芽衣大力的揉了揉,面無表情的說道。

幸村輕輕地笑了笑,回道:“淺倉桑,你今天脾氣真暴躁……嘶,痛!”

“幸村君,廚房裏有芥末,你要是再廢話,我不保證我不會一個不小心就把芥末當成跌打酒往你身上抹。”

幸村的笑容僵在臉上,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時間仿佛一下子靜止了一般,周圍安靜的駭人。

淺倉家這邊離市中心有點遠,平時來往的行人不多,更別說是汽車了,所以才會導致現下的安靜。

至於為什麽會買在這裏,只是因為淺倉美玲喜歡安靜。當初淺倉明夏和淺倉美玲結婚的時候,出了名的愛老婆的淺倉明夏便全全按照淺倉美玲的喜好買下了這間靠近郊區的房子。

“淺倉桑……”幸村幽幽的叫道。

沒人回應,揉著後背的手頓了頓。

幾分鐘後。

“淺倉桑……”他又叫道。

依然沒有人回應。

“芽衣?”他試探的念了一聲。

背上揉捏的手一用力,芽衣收回手,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好了,幸村君,你可以動了。還有,請不要叫我芽衣,我倆不熟!”

“那真是失禮了,不過之前我叫了好幾聲‘淺倉桑’你都不理我啊。”幸村無辜的看了她一眼,腳慢慢移到地上,由平躺改為坐著。

“……”芽衣黑著臉,“你……”

幸村笑瞇瞇地看著她,一邊動手把衣服攔好,一邊站起,從庫兜裏掏出一個透明的塑料袋。

“吶,這是鈴木老師給你開的藥,記得要按時吃哦。還有,你還是快點去休息吧,等會兒又要暈倒了。”少年笑的眉眼彎彎,臉上的笑容幹凈清爽。

“我才沒有那麽弱……”不禁風呢。芽衣身體晃了下,急忙伸出手扶著旁邊的沙發。

“芽衣,你怎麽了?!”幸村慌亂的上前一步,擔憂的扶住她,眼睛一瞥,就看到她的脖子後面起了一個個的小紅點。

芽衣站直,幽幽的說:“我忘記了,我對這種跌打酒過敏。”說完,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幸村哭笑不得看著她,右手環過她的脖子,左手勾住把她抱起。憑著那少得可憐的記憶,他幾個房間都看了一下,打開那扇貼著一只青蛙貼紙的門。

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看著那張安靜熟睡著的面龐,他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都這麽大的人了,還是這麽馬虎啊。”手移到她的耳際,把那縷頭發撩到耳後。

“這樣一看,一點都不像是重生過的人啊。”

【芽衣。】他輕嘆了口氣,唇貼上她的額頭,“祝你好夢。”

幸村又在房間裏呆了一會兒,直到她身上的紅點稍微退去了一些,才安心了許多。他留了張紙條在她房間的書桌上,便離開了。

等到芽衣醒來差不多是兩個小時後的事了,她揉著眼睛,隨眼朦朧的從床上起來,突然想起夏樹還在學校裏,睡意全無。

“啊,這是什麽?”把最後一件外套套上,她正打算出去,眼睛餘光一瞥,看到了書桌上的那張紙條。

工整秀氣的一行字。

『好好休息,夏樹我幫你把他送回家。』

芽衣撇了撇嘴角,煩躁的扔掉紙條。

“怎麽重新活了一遍還是逃不掉你啊!”她倒在床上,楞楞的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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